舒淇首次做导演拍原生家庭的伤害，剧本写了十年不能再出演 威尼斯首映感动全场！2025年9月4日，意大利威尼斯丽都岛，第82届威尼斯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入围影片《女孩》首映礼散场时，观众席灯光亮起，掌声持续七分钟未歇。舒淇从导演席起身，双眼红肿，泪水冲花了妆。她后来说，那一刻“仿佛把童年揉碎的日记一页页贴回胸口，再被人温柔地拥抱”。
1976年出生的舒淇，19岁以模特身份被尔冬升带进电影圈，写真里的“风月”标签曾让她在千禧年前后饱受争议。28年里，她凭借《色情男女》《千禧曼波》《刺客聂隐娘》等作品七次入围金马、四次提名金像奖。2023年春天，她推掉三部商业片约，向合作二十年的经纪人宣布：“我想拍一部关于‘害怕回家’的电影。”剧本初稿写在台北东区一家咖啡馆的纸巾上，字迹被泪水晕开——那是她第一次以“作者”而非“演员”身份讲述自己。
《女孩》将时空设定在1988年的基隆港：码头汽笛与矿场粉尘混织的天空像一块永远晒不干的抹布。11岁的林小丽（白小樱 饰）住在港务局宿舍，父亲林国华（邱泽 饰）是常年漂泊的远洋船员，靠酒精与拳头消化漂泊的无力；母亲阿娟（9m88 饰）曾是歌舞厅红歌星，婚姻把她的嗓子磨成一把专向女儿挥去的利剪。小丽最常做的“游戏”是躲进衣柜，把拉链当成闪电，把自己劈成两半：一半留在黑暗里陪母亲哭，一半幻想海水倒灌，把家冲进太平洋。直到转学生李莉莉（林品彤 饰）出现——这个穿橘色泳衣、敢在码头跳水的女孩，像一束光点亮了灰雾，让小丽第一次对“明天”有了具象的渴望。
舒淇在首映记者会上说，她刻意回避直接呈现家暴：“我不想消费孩子的哭声。”于是观众看到镜头对准衣柜缝隙，父亲皮鞋踏在地板上的“咚咚”声由远而近；母亲揪女儿头发的镜头被剪到只剩一只颤抖的手入画；小丽把被撕坏的作业本一页页折成纸船，放进浴缸，纸船被水龙头冲得打转，像无法靠岸的童年。“看不见的伤口最疼，我希望观众在缝隙里听见自己童年的回音。”舒淇解释道。
放映结束字幕升起，现场约1100名观众自发起立。舒淇先是一愣，继而双手掩面，泪水从指缝渗出。主演白小樱、邱泽、9m88围成一圈将她抱住，记者席有人喊“Brava！”这一幕被威尼斯官方镜头直播到官网首页，弹幕刷屏：“东方女性的脆弱与力量在同一帧里。”
意大利《共和报》影评人Maurizio Cabonor写道：“舒淇把自传拆成公用拼图，让每个观众都能拼出自己的童年阴影。”美国《Variety》则肯定影片“视听语言完成度极高”，但也指出“第三幕父亲车祸死亡过于戏剧化，削弱了此前克制的写实力量”。
首映后半夜，舒淇在微博写下长文：“28年前侯孝贤导演让我相信‘镜头会原谅你的过去’，今天我把这句话送给白小樱。”她特别感谢丈夫冯德伦：“他没到现场，但每天发一句‘别怕，失败了我陪你被骂’——这让我不敢偷懒。”对于是否角逐金狮，她坦言：“入围已是童话结尾，剩下的交给命运。”
舒淇成为继徐静蕾、赵薇、赵婷之后，第四位入围威尼斯主竞赛的华语女导演。影评人木卫二认为，《女孩》与赵婷《无依之地》形成有趣对照：“前者向内挖掘原生家庭的暗礁，后者向外凝视流动美国的荒原；一个用‘躲藏’叙事，一个用‘放逐’呼吸，共同拓展了华语女性电影的情感半径。”
影片国内档期尚未公布，但豆瓣“想看”人数在48小时内突破12万。舒淇透露，她已启动下一部导演计划：“想拍母亲年老后的故事，名字暂定《阿娟》——这一次，让曾被女儿惧怕的女人，也有机会被看见。”她说，如果《女孩》是“把伤口撕给观众看”，那么《阿娟》希望“让伤口长出花来”。
从“被拍摄”到“拍摄自己”，舒淇用了28年。威尼斯的海风把她的眼泪吹成盐，也吹开了华语电影新的一页——那里不止有她的童年，也有无数林小丽与李莉莉未说完的悄悄话。正如她在首映红毯上的那句低语：“电影散场，生活继续，愿所有女孩都能把衣柜的门，轻轻推开。”
配先查提示：文章来自网络，不代表本站观点。
